心灵e线(暂退一段时间)

怪物3

搬运bcy大大：芜焚

请尽力按顺序食用（第二章我在想想办法……）

马戏团来了！

孩子们兴奋地涌上了街头，凑进人群想仔细看看那些动物。街道旁已经挤满了人，二楼也有些妇女探出头好奇地看着从城门进入的马戏团。

领头的是一只巨大的大象，身上披着红色的带有花纹的布，如同一座移动的高墙。看到了人群，大象一声嘶鸣，扬了扬长长的鼻子，有些焦躁不安。旁边一个矮小的男人安抚地摸了摸大象让它安静，大象很快就稳定下来，继续朝前方走去。

在大象后面有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猴子、山羊等动物，旁边是他们的主人，一位身材火辣的女驯兽师，手里拿着长鞭，正不断地朝周围的人群抛着媚眼，行走间那摇曳的腰肢，引起男人们一阵激动。在这之后就是一些杂技演员，边走边表演一些小杂技，小丑也掺杂在里面，拿着气球分给沿路一些幸运的小孩子……

人群随着马戏团的进入欢呼起来，不断地有人将彩色的丝巾丢在马戏团的成员们身上表示对他们的欢迎，每年马戏团都会给他们带来节日的气氛，这代表着他们将会看到各种新奇的表演。

马戏团的成员们也欢乐的将各色的丝巾拿在手里挥舞着。口哨声、笑声、喊叫声连成一片，每个人都脸上都满是快乐。

裘克也是

裘克走在马戏团的最后面，和其他几个打杂的一起照看团里的杂物。这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人群已经顺着大路去了城市的中心广场，马戏团将会在那里进行表演。

裘克从地上捡起了一条红色的丝巾，丝巾已经被踩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他很羡慕那些可以走在中间的马戏团成员，他不过是个孤儿，如果不是团长收留他早就死了。在这里，谁都可以欺负他，没有人看得起他，他们都讨厌他的红色眼睛，觉得那是被恶魔污染的标志。但他只能待在这里，他没有离开的资格，被团长捡回来后他就是团里的公共物品了。裘克对此没有异议，他想要活下去，当然，有异议也没有用，物品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

但是，他一直梦想着成为一名小丑！

能够和孩子们亲近，给人们带来欢笑。马戏团团长确实想换掉那个老小丑了，最近让他跟着哭泣小丑练习，而团长的儿子——约斯特，则跟着微笑小丑训练。

约斯特和他一样大，都是17岁了。约斯特的名字听起来就像是一名贵族，这寄托了他父亲的夙愿，他父亲知道挣再多的钱，他也不过是一个平民，没办法出入上流社会，于是，团长就将自己的心愿寄托在约斯特身上，他不奢望约斯特能成为贵族，但他希望约斯特可以和贵族们多多交往，总有一天，他们家或许能出个贵族也说不定。所以约斯特得到了教育！这是多么难得啊！马戏团里面有知识的人都会受到尊敬，团长甚至花了大价钱让一名教师随行。而且，约斯特本身就长得很英俊，有时候看起来还真像一位贵族小孩，很快他就成了马戏团里最受宠的孩子。

裘克承认自己很羡慕，羡慕他的外貌，羡慕他有父母，羡慕他可以成为微笑小丑，靠近那些“上等人”，羡慕他有很多朋友，羡慕他可以睡在房间里……

裘克看着队伍中间被小孩子们围着的约斯特，脸上画着微笑小丑的妆，在给孩子们表演一些小魔术，不时引起一阵惊呼。他黯然地低下头，不让别人看到他的红色眼睛。

微笑小丑对约斯特很好，也不得不对他好，将自己的技巧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约斯特，师生之间总是十分融洽。

而他呢……裘克看了看手里的丝巾，松开手让它重新飘落在地，这不过是别人不要的东西。

哭泣小丑对他并不好，对他总是打骂，动不动就发气。但没有人会管这些，

“你是他的徒弟，你应该服从他”

裘克已经忘记谁说了这句话了，他明白的，他只能选择服从。

“裘克，你要好好学！哭泣小丑对于微笑小丑来说很重要，你要好好配合约斯特！当然，如果你不行，当然会有其他人代替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团长的话回响在耳边，裘克知道，哭泣小丑需要在舞台上去衬托微笑小丑，舞台总是需要一个丑角的，去衬托主角的美好，他很适合不是吗？

裘克笑了笑，他觉得已经很满足了

哭泣小丑也是小丑啊……

马戏团安扎在城市中心，他们这次会待得久一点，冬天要到了，所以他们打算过了冬再离开。

“喂！废物！过来训练了！”

约斯特一脸倨傲地站着，或许是被灌输了关于贵族的思想，他总是觉着自己算是半个上等人了！他也越来越瞧不起他的父亲，不过是个有钱的暴发户罢了！他讨厌成为小丑给那些普通人表演，但是为了更受欢迎，他不得不这样做。约斯特特别瞧不起畏畏缩缩的裘克，他总是想：裘克这种低贱的垃圾为什么还存在着？那双红色的眼睛真是恶心啊！他为什么还不消失？

虽然心里不情不愿，但约斯特一直很认真的在训练，因为这样他才可能接近那些贵族们。

他希望和贵族们交往，每次看到那些代表着贵族身份的精致马车，他都停下来会看很久很久，然后训练得更加刻苦，他已经有很多朋友了，但他最想要的，是成为上等人的朋友！

裘克为难地看了看马车上的东西，“我还要搬东西……”这些东西他必须全部搬完，其中也有重要的道具。没搬的话他一定会挨打的！

“那点东西训练完了再搬！快点！今晚的表演很重要！”约斯特面露焦急，却又有一丝掩盖不住的兴奋。裘克很奇怪，他很少看到约斯特这个模样。“快点滚过来！要不是原来的哭泣小丑受伤了！怎么轮的到你！”

裘克觉得自己隐约猜到了什么，他跟着约斯特进入了训练房，团长也在里面。看到他们后团长脸上的笑容更欢了，团长亲热地拉着他的儿子，“约斯特，这次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今晚有好几个大人物要来观看！你知道该怎么做！”

“放心吧！”约斯特带着胸有成竹的笑容，“我会让他们记住我的！”说完转头看着裘克，眼里闪过一丝冰冷，“好好配合我！如果你搞砸了，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裘克紧张地看着约斯特，马上回答说：“我知道了！”失败的话他应该就会被打断腿丢出马戏团自生自灭吧，已经有很多团员被这样抛弃了，下场大多是死亡。

所以，他必须成功！

但裘克心里还是很紧张，因为他从来没有登台表演过，也没有机会去表演，约斯特倒是上去好几次了。他每次只能在下面羡慕地看着，或者做一些辅助工作……

裘克握了握拳头，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居然有幸，可以给贵族表演！

杰克将双腿交叠着，优雅地坐在贵宾席上，他的脸上戴着半张银白色面具，让人看不全他的脸，只能看到优美的脖颈，精致的下巴和酒红色的薄唇，让人忍不住想要看到更多。当然，其他的贵族都戴着面具，这不过是一点小乐趣罢了。杰克将修长的双手交叠在一起，兴趣怏怏地看着下面的驯兽表演，狮子被指挥着跳过一个个火圈。驯兽师也卖力地扭动着她的腰肢，不断抖动着那傲人的胸脯，希望能够引起某位贵族的注意。然而贵族们都没什么兴趣，这种已经不知道和多少人交配过的下贱女人不能勾起他们的任何欲望，他们更喜欢纯洁的处女。

杰克的旁边是塞德斯家族的小姐，双手揪着衣角，绞尽脑汁地想和他说话，但一准备开口又会红着脸低下头。杰克忍不住笑了，他知道这位小姐喜欢他，她的家族也喜欢他。

继承了大笔的财产，拥有贵族身份，相貌也很英俊的杰克先生现在可是上流圈子里炽手可热的人物呢！

“塞德斯小姐，你觉得那个小丑表演得怎么样？”让女士太纠结可不好，杰克体贴地选择开口结束她的犹豫。“啊！你是说那个小丑吗？表演得很不错呢，独轮车骑得很不错……”塞德斯小姐匆匆瞄了一眼舞台，她只想着如何引起杰克的注意，对表演没有任何兴趣。

“不是呢，我是说那个哭泣小丑。”杰克转过头对女孩笑了笑，“我觉得他好像是第一次上台呢……”塞德斯正偷偷地看着杰克，这下被抓了个正着，她脸色微红，连忙掩饰地转过头寻找哭泣小丑，最后发现他在一个角落里，现在正在表演抛球，小球快速地被传递着，看得人眼花缭乱。表演得不错，但还是能看出有一丝僵硬。

“是耶！马戏团的人怎么可以让新人给我们表演！能给我们表演已经是他们的荣幸了！居然有不是最优秀的演员！真是……”女孩心里很不满，卑劣的下等人总是自作聪明！

“嘘！小姐，重头戏要来了，让我们认真一起看，好吗？”杰克微笑着看着塞德斯小姐，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压在唇上，黑色的眼眸认真地看着女孩，映照出女孩有些慌张的身影。

虽然她完全误解了他对哭泣小丑的想法，但是没关系，绅士不应该让周围的女士难堪。

而且，他好像在那个哭泣小丑身上，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

“嗯……”女孩脸色微红，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直跳，露出自己自认为最迷人的的笑容对杰克点点头，安静地坐在杰克旁边。

接下来就是微笑小丑和哭泣小丑的配合表演了，哭泣小丑出丑，微笑小丑搞怪，时不时和观众互动，引起阵阵笑声。很多贵宾席的贵族也露出了笑容，看起来效果不错！

约斯特现在很兴奋，他已经看到好几个贵族对他点头了，或许，表演完，他就有幸能够认识几位贵族！他朝杰克的位置移动着，他知道杰克，现在上流社会的圈子中心人物。如果可以认识到杰克，那么他就能更快地进入那个圈子了！

虽然他没有见过杰克，但他还是知道杰克在哪里，上台之前他父亲就给他指过方向了，而且，这位贵族先生，和他的年龄相差不大！说不定，他们能够成为好朋友！这样想着，他走到了离杰克很久的地方，不得不说，他一眼就认出了杰克，他是这里最有贵族气质的人，优雅，高贵，带着贵族特有的高傲，却又让人觉得理所应当。一直面带着微笑，仿佛看得并不是低俗的马戏而是高雅的歌舞剧。这是一个真正的贵族！

真希望，能和他认识！

约斯特露出微笑小丑特有的笑容，不断地表演着自己最拿手的魔术，希望能得到杰克的关注。

杰克对这种献殷勤的人没有什么想法，他甚至有点烦躁，但他依旧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

因为微笑小丑吸引了很多人都目光，有很多人都目光顺着看到了他身上。他可是故意坐在角落里的！就是为了躲避某位人士的眼睛。果然，和其他炽热目光相比要灼热的多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杰克抬了抬眼，不出意外是他——忒理莱伯爵！父亲曾经的好友！对他一直抱有某种想法，萨德死后想方设法想得到他，多次邀请了他去庄园做客，大部分都被他拒绝。本来只是想低调地看看表演，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啊……有机会一定要杀了他！

表演最终还是结束了！

杰克不出意外地很快就被一群人围住，周围的贵族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名仆人模样的家伙就冲了进来，“杰克先生，我家主人真诚的希望，您能够在下周参加他举办的舞会！他将在庄园等候您的到来！”说完趁杰克没反应过来，仆人将邀请函塞入杰克手中，一溜烟地跑了。生怕被杰克叫住。杰克看着什么熟悉的家族标志，微笑着将邀请函收好，让人看不出一丝异样。

“好了，各位先生，有什么事吗？”

……

“啪！”鞭条抽在肉体身上发出令人心寒的声音，裘克跪在地上摸默默承受着，他脸上的妆还在，倒也符合这一场景该有的表情。

哭泣，悲伤，以及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个贵族询问我的事！为什么没有人邀请我！”约斯特面目扭曲，将手里的鞭条狠狠地抽在裘克身上，裘克一声闷哼，没有说话。

“好了，孩子，不要着急。他们可能过一会儿就会派人来也说不定。”团长苦笑着安慰他的儿子，他原本也以为会有贵族邀请约斯特，结果到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啪！”

“都怪你！一定是你没有配合好我！”约斯特满脸的不甘，又抽了裘克一鞭泄愤。看着一言不发的裘克，心里没有一丝发泄的快感，甚至更气了！他猛地丢下鞭子往外走，声音愤恨，“这种废物就该去死！”

团长连忙追着约斯特离开，出去前偏了偏头，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滚回去！”

这种废物也只能拿来泄愤了！要不是干活确实利落，裘克早就被抛弃了！

裘克抖动了一下，像是刚从梦境中醒来。他的衣服贴着伤口，撕裂的疼痛不断敲打着他的神经，他艰难地站了起来。朝自己的住处走去，他早就习惯了这一切，疼痛只会让他更加麻木。

如果不是他的恢复能力极强，他早就死了！

裘克朝马戏团的角落艰难地移动着，周围都是一些圆顶帐篷，那些演员就住在这里面。越优秀的演员住的地方越大，而他，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他只能睡在杂物间。

周围的人司空见惯地看着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裘克，血液顺着伤口滴落在地，周围的人反而皱了皱眉，嫌恶地离裘克更远。幸好已经是晚上了，在外面的人并不多。裘克低着头，艰难地将自己拖向黑暗处，尽量不让别人看见。

最后，他终于把自己移到了一个黑暗的角落，周围没有其他人，天空一片暗沉，星星被迷雾所遮挡。但是没关系，裘克可以看到黑暗中的一切，即使他并不希望这样。因为这再一次说明了，他是个怪物！

裘克将上身的衣服脱下来，伤口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他趴在地上，感受着冰凉的土地，尽量不让背上的伤口再受到刺激，反正这些伤很快就会恢复的，只是过程有些难熬。

没关系，反正已经习惯了。

裘克抬了抬手，看到了泥土和鲜血混合而成的暗沉的颜色。脸上的妆已经花了，被汗水打湿，混合成浑浊的液体，染成了怪异的色彩，散发出刺鼻难闻的气味。

他觉得他现在就如同一条死狗！

多么肮脏啊！

裘克的瞳孔黯淡无光，他将脸无力地贴在地上，

我是多么的肮脏啊！

看着浓郁的黑暗，他呼吸着泥土的气息，混杂着鲜血的腥味，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他还要活着呢？

踏……踏踏……

有脚步声！有人来了！

裘克猛地睁开眼睛，抬头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他的旁边！他猛努力挣扎着爬起来，伤口被牵动着，疼得他脸都皱成了一团。他抬起头想看清楚面前的人，然后他就愣住了。

面前的人穿着贴身的黑色礼服，头上戴着小巧的礼帽。远处的灯光亮起来了，照亮了面前人的模样，精致的面容，纯色的眼睛漆黑明亮，仿佛包含了整个星空。他的嘴角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明明该是平易近人的，却又有给人一种极强的距离感，如同天上皎洁的明月一般触之不及。

“你……是天使吗？”裘克不自觉得说道，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杰克忍不住低声笑了，这个人怎么傻乎乎的！

听到低沉悦耳的笑声，裘克马上反应过来，红着脸低下头不敢看他。

“先生，黑色的天使，只能说是堕落天使了呢……”杰克很想逗逗他。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裘克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该往哪里放了，面前的人，看样子应该是位贵族！他居然对贵族不敬！他很后悔自己把衣服脱了，现在的他是多么的狼狈啊！

裘克低垂着头，紧闭着双眼，他想：

至少，不要让他看到我的眼睛！

杰克看着面前紧张的少年，身上遍布着伤痕，新的鞭伤血淋淋地昭示着他刚刚遭受了什么。没想到出来散个步，居然碰到了这个家伙。这个……散发出了黑暗气息，很有可能成为他同类的可怜家伙，这让他想起了曾经的他……

杰克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这个家伙还不成熟呢……

要不要，帮他一把呢？

裘克感受到面前的人在朝他走近，但他不敢动。他现在觉得自己应该是死定了！

做工精致的靴子停在了他的面前，裘克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气，真不愧是上等人啊！就连约斯特也只会在重大的日子里喷上香水，而且味道并不如这位先生好闻！

裘克紧闭着双眼，心脏砰砰地跳着，

他要对我做什么？

裘克感受到了一只手轻轻地抬起了他的脸，

他要打我了吗？裘克紧张地想着，依旧紧闭着双眼，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反正只要没被马上打死，他都能活下去。

然而下一秒，他感受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在擦拭着他的脸颊和眼角，丝滑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漂亮的黑色眼睛！

离得好近！

裘克的脸一下子涨红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漂亮贵族拿着一条黑色的手帕擦拭着他的眼角，温柔的触感如同情人的抚摸，那双黑色眼睛认真地看着他，里面是温柔的深渊。他从来没有被这样的眼神注视过。他忍不住呆立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一种奇异的情感在心中蔓延……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直到在那双黑色眼睛里反射出了一抹红色——他的眼睛！

裘克连忙闭上了眼睛，心里满是绝望。

完了！他肯定看到我的眼睛了！他一定看到了！看到了那肮脏的颜色！

真恶心！他一定会这样说吧？裘克暗暗地想，莫名地生出了一股悲哀。

“很好看的眼睛。”杰克擦干净了小丑的脸，是一张勉强撑得上清秀的面容，不过那双红色的眼睛，倒是非常漂亮呢！

如同鲜血！

裘克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第一次听到有人称赞他的眼睛！他忍不住看向了面前的人，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杰克看着面前呆愣的人，这家伙应该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赞扬吧，毕竟，红色和太多不详的东西有关，他有些怜悯，又感到有些讥讽，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都是应该生活在黑暗中的怪物……

杰克微笑着，眼里一片柔和，

“你是刚刚表演的哭泣小丑吧，表演得很精彩！虽然有些生疏，但我很喜欢呢。”这样说着，杰克恶趣味地将手帕盖在了裘克脸上，遮住了对方越来越亮的眼睛，忍不住笑了，黑色的情绪却在眼中翻滚。

促进一名同类的诞生，一定会很有意思……

“谢……谢谢……”裘克已经有些说不出话了，双手微微颤抖表示出主人激动的心情，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够得到别人的赞扬！还是一位贵族！

“那么，期待你的下次表演。小丑先生。”杰克觉得差不多了，朝裘克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在这大雾的天气里，他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裘克有种想哭的感觉，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睁睁地看着杰克离开。他觉得自己好开心！心脏跳动得很快！他甚至怀疑下一秒心脏就要爆炸了！他从来没有过！被如此对待……他第一次，有了被救赎的感觉。

他看着手里黑色的手帕，上面还隐约透着玫瑰的气息。突然他看到了一抹红色，正常人在黑夜中肯定什么也看不到，但裘克看得很清楚，手帕的右下角绣着一朵玫瑰，精致得仿佛真实存在。下面还用黑色丝线绣着一个小小的“杰克”，看是看不到的，用手摸才能感受到。

裘克忍不住笑了，大滴的眼泪也掉落了下来，润湿了红色的玫瑰。被欺辱时他没有哭，被嫌弃时他没有哭，疼得要死的时候他也没有哭，可偏偏，现在他忍不住了……

“杰克……”

裘克喃喃地说着，手里紧紧地捏着手帕，如同深陷黑暗的人得到了救赎。

裘克跪坐在地，凝视着杰克离开的方向。脸上有微笑，有虔诚……

我是多么的幸运啊！

在这肮脏黑暗的角落，遇见了光明……